第十三章：馨瑤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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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瑤眼看著蘭若對自己越來越客氣，越來越疏遠，心裏自然是明白。
她在怪自己。
如果自己不同十四阿哥吵架，他自然也不會主動請纓去軍營。
她肚子裏的孩子豈不是這次還沒生下來就見不到爹？
馨瑤覺得如果她是蘭若的話，那麽她此刻一定會對自己恨之入骨。
沒辦法，看樣子她們兩個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好好相處了？
這是前世種下了什麽因，今世變成了如今這樣的關系。
今年是康熙四十四年，前兩天，聽說蘇麻拉姑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
馨瑤只遠遠的同蘇麻拉姑笑了笑，沒有說過話，也沒有什麽印象，所以如今馨瑤的腦子裏還是那個站在寧靜身邊的蘇茉兒。
那是她多麽喜歡的電視劇啊。
只是在也看不到了。
她跨越了三百年的時光穿越而來，可以說是極不情願的嫁給了十四阿哥，可是為何卻要在她決心同十四阿哥好好過日子的時候，發生這樣的事？
命運使然吧。
如今一個人待的久了，馨瑤喜歡靜靜的坐著想想過去，或是看看風景，有時一坐就是一天，慢慢的，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消磨了。
“福晉，不好了。”
馨瑤看著離秋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不讚同搖了搖頭：“什麽事，值得你如此慌張。”
十四阿哥都已經離開府裏了，還能有什麽事。
莫不是昔雨也懷孕了？
馨瑤覺得若是昔雨也懷孕了，那這個十四阿哥府才真是叫圓滿了呢。
“福晉，蘇嬤嬤，走了。”
看著離秋向自己點頭確認，馨瑤才知道，原來這真的是件大事。
“聽說皇上這會兒已是傷心的不行，福晉還是去娘娘那看看吧，說不定能幫的上忙。”
木然的點點頭，馨瑤知道，按規矩，她是該要去德妃那的。
人生便是如此，你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有一個新的生命降臨在你身旁，你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有一個你熟悉的生命悄然消失。
而三天後蘇麻拉姑的葬禮，除了在城外的十四阿哥，照顧太後的十阿哥和五阿哥，其餘的阿哥都悉數到場。
只有馨瑤，是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
此刻，她才覺得，不管其他的阿哥同福晉是否真心相愛，無論發生了什麽事，他們都會在一起，攜手出席，不論那笑容是真心還是假意，也不為是一種幸福。
最起碼，他們會在對反需要自己的時候，準時的出現在那人的身旁。
而自己呢？
如今她的身旁最多也就只有離秋的存在。
而那個當初口口聲聲說著愛自己心裏有自己的男人，卻不見了蹤影。
蘇麻拉姑一生未嫁。
昔雨生產的時候馨瑤自己也懷著孩子無暇顧及他人，有心無力，如今蘭若生產，她卻是實實在在的不願意去關心。
蘇麻拉姑走後的一個月，蘭若生了位小格格。
馨瑤表面功夫做的很好，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八哥，老十四還是不肯回來。”
十阿哥一臉無奈的看著八阿哥，“那小子倔的很，什麽都不讓我多說，只說他忙的很別讓我擾了他的正事。”
八阿哥同九阿哥交換個眼神，九阿哥冷笑一聲：“這小子可真是。”
“老十四一向是脾氣急躁了些，想不到這次他倒是果真動了氣。”
八阿哥示意九阿哥和十阿哥落座，又笑道：“那邊馨瑤也是這個結果，你們八嫂都沒說故她，想不到這對小夫妻脾氣竟是如此相似。”
九阿哥看著八阿哥依舊談笑風生的不當做一回事，十阿哥自然是指望不上，便說道：“八哥，羅察可是不願意了，人家嬌生慣養的女兒才嫁給老十四多久，剛生了兒子就被老十四給冷落了，羅察那個老東西你也知道，本來就是脾氣古怪。”
點點頭，八阿哥拍拍九阿哥的肩膀：“放心吧，羅察是個好官，我們用不著拉攏他，他明白如何選擇。”
說著，八阿哥嘆了口氣：“不過你說的也是，倒是不能讓老十四鬧大了，弘明出生一個月他就跟馨瑤吵架，如今也過去這麽久了，側福晉的孩子都生了，他還想怎麽樣？還不肯回家難道是還嫌鬧的不夠大？”
十阿哥對九阿哥眨眨眼睛，笑道：“八哥，我看除了你沒讓能把他勸回來，德妃娘娘不是也讓你勸讓他回來嗎？我看你還是去老十四那一趟吧。”
“我？”八阿哥笑著搖搖頭：“我不用去，老十四自然會回來。”
八阿哥笑著對一臉好奇的九阿哥和十阿哥說道：“你們八嫂今兒回來說馨瑤染了風寒，又不願意吃藥，被她強灌了下去。你們說，若是馨瑤的風寒重了，誰最心疼啊。”
“咳咳。”
馨瑤皺著眉頭看著離秋端來的藥碗，一副你要我命的表情。
“福晉，你就把這藥吃了吧，算奴婢求你了行嗎？”
吃藥吃藥吃藥。
馨瑤只覺得這幾天自己腦袋都要大了，她不過就是個感冒，為何要被往肚子裏灌下這些貌似毒藥的苦湯汁。
她寧願□感冒折騰死她也不願意喝這藥。
讓她喝這藥那還不如一刀殺了她來個直接了斷來的痛快。
被離秋吵的實在不耐煩，馨瑤只好說道：“行了，你放下吧，我等等再喝，你先出去吧。”
誰知離秋竟然堅定的搖搖頭：“福晉，我知道我一走您就把藥倒了，然後騙我說已經吃了藥，八福晉交代了，說您必須要吃藥，而且是讓我監督著您把藥吃了。”
老天，你殺了我吧。
馨瑤磨不過離秋，只好一副殺人的表情慢慢的喝了藥。
“離秋，你這個臭丫頭。”
吃著蜜餞，馨瑤眼含著熱淚看著陰謀得逞的離秋，蒼天啊，她怎麽就這麽命苦，不過是感冒而已，又必要搞的那麽興師動眾的嗎？
無論康熙還是德妃或是她爹媽，保養品中草藥吃的用的不知給了多少。
只是，十四阿哥依舊是一點音訊也沒有。
馨瑤甚至想到，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病了。
她想，他應該是知道的吧，只是他仍舊不想回來而已。
或許他知不知道都不想回來。
他不回來就不回來，又關自己何事？
十四阿哥將酒壺仍了出去。
鏘。
不知道那個死丫頭在想什麽？
她知不知道自己很想她。
只是為何，她要讓自己如此傷心。
拔出另一個酒塞，十四阿哥拼命的往自己的嘴裏灌著酒。
她知道不知道，那晚只要她說一句不要走，他便會同她道歉，做一切她想要的。
甚至是第二天，只要她可以出現，只要她可以出現自己便會放棄離家，便會同以前一樣，將她擁入懷中。
只是，她沒有說話。
也沒有去送他。
十月的風已漸漸涼了下來，十四阿哥喝著手裏的酒，心裏想的那個，依舊是馨瑤。
自始至終都是她。
只是，她又想不想自己呢？她對自己，究竟是什麽感情？或者說是有沒有感情？
十四阿哥躺了下來，軍營自然比不上自己的家，只是，在這裏，他知道自己可以不用時刻想著要管住自己不要去到馨瑤的房裏。
他可以知道，自己不用擔心在府裏轉悠的時候會碰到馨瑤，他可以知道，自己不用擔心在吃飯的時候會忍不住想要給馨瑤夾菜然後才發現身旁做的不是她，他可以知道……
為什麽，十四阿哥想不明白，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何他和馨瑤明明好好的，卻突然變成了這樣。
好像他說什麽都是錯的，做什麽都是錯的。
就因為蘭若懷了他的孩子嗎？
若是早知馨瑤反映如此之大，他就不應該同蘭若進她的屋子。
只是現在後悔又怎樣呢？
蘭若孩子都生了出來。
他不願意回府，所以也只能對不起蘭若了。
十四阿哥此時甚至有些埋怨蘭若，倘若沒有她，自己也不會同馨瑤走到如此地步。
他不願回府，其實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馨瑤，他只怕自己會忍不住想要見她，而馨瑤卻會拒絕自己。
直到現在，馨瑤不在自己身邊，十四阿哥才意識到自己是有多愛馨瑤。
原來，一個人可以在自己的心裏留下如此深的痕跡。
原來，她早已成為自己聲明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原來，她在自己心裏的分量是那麽重。
十四阿哥想著馨瑤，只是，該要如何才能讓她回到自己身邊呢？
他不知道該要怎麽做。
今天十哥來找他了，十四阿哥想起十阿哥勸自己回去。
他此刻真想拍死自己。
他當時為何要說不回去的話，若是同十阿哥一起回去了，那麽又怎麽會有自己此刻的糾結，他不是就可以見到朝思暮想的馨瑤了。
他要怎麽做？他要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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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怪自己。
如果自己不同十四阿哥吵架，他自然也不會主動請纓去軍營。
她肚子裏的孩子豈不是這次還沒生下來就見不到爹？
馨瑤覺得如果她是蘭若的話，那麽她此刻一定會對自己恨之入骨。
沒辦法，看樣子她們兩個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好好相處了？
這是前世種下了什麽因，今世變成了如今這樣的關系。
今年是康熙四十四年，前兩天，聽說蘇麻拉姑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
馨瑤只遠遠的同蘇麻拉姑笑了笑，沒有說過話，也沒有什麽印象，所以如今馨瑤的腦子裏還是那個站在寧靜身邊的蘇茉兒。
那是她多麽喜歡的電視劇啊。
只是在也看不到了。
她跨越了三百年的時光穿越而來，可以說是極不情願的嫁給了十四阿哥，可是為何卻要在她決心同十四阿哥好好過日子的時候，發生這樣的事？
命運使然吧。
如今一個人待的久了，馨瑤喜歡靜靜的坐著想想過去，或是看看風景，有時一坐就是一天，慢慢的，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消磨了。
“福晉，不好了。”
馨瑤看著離秋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不讚同搖了搖頭：“什麽事，值得你如此慌張。”
十四阿哥都已經離開府裏了，還能有什麽事。
莫不是昔雨也懷孕了？
馨瑤覺得若是昔雨也懷孕了，那這個十四阿哥府才真是叫圓滿了呢。
“福晉，蘇嬤嬤，走了。”
看著離秋向自己點頭確認，馨瑤才知道，原來這真的是件大事。
“聽說皇上這會兒已是傷心的不行，福晉還是去娘娘那看看吧，說不定能幫的上忙。”
木然的點點頭，馨瑤知道，按規矩，她是該要去德妃那的。
人生便是如此，你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有一個新的生命降臨在你身旁，你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有一個你熟悉的生命悄然消失。
而三天後蘇麻拉姑的葬禮，除了在城外的十四阿哥，照顧太後的十阿哥和五阿哥，其餘的阿哥都悉數到場。
只有馨瑤，是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
此刻，她才覺得，不管其他的阿哥同福晉是否真心相愛，無論發生了什麽事，他們都會在一起，攜手出席，不論那笑容是真心還是假意，也不為是一種幸福。
最起碼，他們會在對反需要自己的時候，準時的出現在那人的身旁。
而自己呢？
如今她的身旁最多也就只有離秋的存在。
而那個當初口口聲聲說著愛自己心裏有自己的男人，卻不見了蹤影。
蘇麻拉姑一生未嫁。
昔雨生產的時候馨瑤自己也懷著孩子無暇顧及他人，有心無力，如今蘭若生產，她卻是實實在在的不願意去關心。
蘇麻拉姑走後的一個月，蘭若生了位小格格。
馨瑤表面功夫做的很好，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八哥，老十四還是不肯回來。”
十阿哥一臉無奈的看著八阿哥，“那小子倔的很，什麽都不讓我多說，只說他忙的很別讓我擾了他的正事。”
八阿哥同九阿哥交換個眼神，九阿哥冷笑一聲：“這小子可真是。”
“老十四一向是脾氣急躁了些，想不到這次他倒是果真動了氣。”
八阿哥示意九阿哥和十阿哥落座，又笑道：“那邊馨瑤也是這個結果，你們八嫂都沒說故她，想不到這對小夫妻脾氣竟是如此相似。”
九阿哥看著八阿哥依舊談笑風生的不當做一回事，十阿哥自然是指望不上，便說道：“八哥，羅察可是不願意了，人家嬌生慣養的女兒才嫁給老十四多久，剛生了兒子就被老十四給冷落了，羅察那個老東西你也知道，本來就是脾氣古怪。”
點點頭，八阿哥拍拍九阿哥的肩膀：“放心吧，羅察是個好官，我們用不著拉攏他，他明白如何選擇。”
說著，八阿哥嘆了口氣：“不過你說的也是，倒是不能讓老十四鬧大了，弘明出生一個月他就跟馨瑤吵架，如今也過去這麽久了，側福晉的孩子都生了，他還想怎麽樣？還不肯回家難道是還嫌鬧的不夠大？”
十阿哥對九阿哥眨眨眼睛，笑道：“八哥，我看除了你沒讓能把他勸回來，德妃娘娘不是也讓你勸讓他回來嗎？我看你還是去老十四那一趟吧。”
“我？”八阿哥笑著搖搖頭：“我不用去，老十四自然會回來。”
八阿哥笑著對一臉好奇的九阿哥和十阿哥說道：“你們八嫂今兒回來說馨瑤染了風寒，又不願意吃藥，被她強灌了下去。你們說，若是馨瑤的風寒重了，誰最心疼啊。”
“咳咳。”
馨瑤皺著眉頭看著離秋端來的藥碗，一副你要我命的表情。
“福晉，你就把這藥吃了吧，算奴婢求你了行嗎？”
吃藥吃藥吃藥。
馨瑤只覺得這幾天自己腦袋都要大了，她不過就是個感冒，為何要被往肚子裏灌下這些貌似毒藥的苦湯汁。
她寧願□感冒折騰死她也不願意喝這藥。
讓她喝這藥那還不如一刀殺了她來個直接了斷來的痛快。
被離秋吵的實在不耐煩，馨瑤只好說道：“行了，你放下吧，我等等再喝，你先出去吧。”
誰知離秋竟然堅定的搖搖頭：“福晉，我知道我一走您就把藥倒了，然後騙我說已經吃了藥，八福晉交代了，說您必須要吃藥，而且是讓我監督著您把藥吃了。”
老天，你殺了我吧。
馨瑤磨不過離秋，只好一副殺人的表情慢慢的喝了藥。
“離秋，你這個臭丫頭。”
吃著蜜餞，馨瑤眼含著熱淚看著陰謀得逞的離秋，蒼天啊，她怎麽就這麽命苦，不過是感冒而已，又必要搞的那麽興師動眾的嗎？
無論康熙還是德妃或是她爹媽，保養品中草藥吃的用的不知給了多少。
只是，十四阿哥依舊是一點音訊也沒有。
馨瑤甚至想到，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病了。
她想，他應該是知道的吧，只是他仍舊不想回來而已。
或許他知不知道都不想回來。
他不回來就不回來，又關自己何事？
十四阿哥將酒壺仍了出去。
鏘。
不知道那個死丫頭在想什麽？
她知不知道自己很想她。
只是為何，她要讓自己如此傷心。
拔出另一個酒塞，十四阿哥拼命的往自己的嘴裏灌著酒。
她知道不知道，那晚只要她說一句不要走，他便會同她道歉，做一切她想要的。
甚至是第二天，只要她可以出現，只要她可以出現自己便會放棄離家，便會同以前一樣，將她擁入懷中。
只是，她沒有說話。
也沒有去送他。
十月的風已漸漸涼了下來，十四阿哥喝著手裏的酒，心裏想的那個，依舊是馨瑤。
自始至終都是她。
只是，她又想不想自己呢？她對自己，究竟是什麽感情？或者說是有沒有感情？
十四阿哥躺了下來，軍營自然比不上自己的家，只是，在這裏，他知道自己可以不用時刻想著要管住自己不要去到馨瑤的房裏。
他可以知道，自己不用擔心在府裏轉悠的時候會碰到馨瑤，他可以知道，自己不用擔心在吃飯的時候會忍不住想要給馨瑤夾菜然後才發現身旁做的不是她，他可以知道……
為什麽，十四阿哥想不明白，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何他和馨瑤明明好好的，卻突然變成了這樣。
好像他說什麽都是錯的，做什麽都是錯的。
就因為蘭若懷了他的孩子嗎？
若是早知馨瑤反映如此之大，他就不應該同蘭若進她的屋子。
只是現在後悔又怎樣呢？
蘭若孩子都生了出來。
他不願意回府，所以也只能對不起蘭若了。
十四阿哥此時甚至有些埋怨蘭若，倘若沒有她，自己也不會同馨瑤走到如此地步。
他不願回府，其實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馨瑤，他只怕自己會忍不住想要見她，而馨瑤卻會拒絕自己。
直到現在，馨瑤不在自己身邊，十四阿哥才意識到自己是有多愛馨瑤。
原來，一個人可以在自己的心裏留下如此深的痕跡。
原來，她早已成為自己聲明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原來，她在自己心裏的分量是那麽重。
十四阿哥想著馨瑤，只是，該要如何才能讓她回到自己身邊呢？
他不知道該要怎麽做。
今天十哥來找他了，十四阿哥想起十阿哥勸自己回去。
他此刻真想拍死自己。
他當時為何要說不回去的話，若是同十阿哥一起回去了，那麽又怎麽會有自己此刻的糾結，他不是就可以見到朝思暮想的馨瑤了。
他要怎麽做？他要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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